和云伴月

本命CP仙四玄霄紫英,古三巫炤缙云,可逆不可拆。佛系更文虽慢不坑,写不出文就弹琴作曲。

【仙四玄紫】对花时节12 故人

      双修之法融成的强大灵力冲击得紫英好几次几乎昏厥,待玄霄体内翻腾不息的阳炎终于平静下来,紫英也已疲累到了极点,昏昏沉沉之际仍不忘拉过玄霄的手腕试他内息,感到他气息平稳,一颗心方才落地,却是再也支持不住,歪在玄霄身侧沉沉睡去,一只手始终未曾松开。

 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直到被门外传来的轻轻叩门声惊醒,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年轻弟子怯生生道:“玄逍长老,弟子奉本派掌门之命,有请琼华两位贵客至正殿议事。弟子适才未曾见到慕容掌门,不知长老可知慕容掌门现在何处?”

  紫英一个激灵翻身坐起,待发觉自己衣不蔽体又忙忙钻入被中,满面通红推了推旁边的玄霄,压低了声音急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
  玄霄也才醒来不久,冷冷哼一声,忽然不慌不忙呼出一口长气,故意提高了声音道:“紫英,这本派最为高深心法口诀,你可都记下了?”

  紫英一愣,正摸不着头脑,突然门外“扑通”一声,那传话的弟子带着哭音道:“慕容掌门与玄逍长老明鉴,弟子只是奉命传话,绝无偷听琼华派心法之意,口诀更是一句也未曾听到。”说着把头磕得咚咚作响。

  玄霄嘴角含笑向紫英瞥了一眼,朗声答道:“既是无心,我便不予追究。这就回去告诉你家掌门,我与紫英少候即到。”

  要知偷听别派心法在各门各派中都是大忌。那弟子听见玄霄那般说话,以为琼华派的两位客人正在讨论高深的心法口诀,却不料正被自己撞上。虽然一时想不出两位客人如何在这不早不晚的时辰论起了心法,也已吓得手脚发软,听闻玄霄出声让他离去,并不追究,当即如蒙大赦,忙不迭退下了。

  紫英见玄霄随口唬人面不改色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二人相互数落几句,起来穿戴整齐,带着龙鳞一齐来到蜀山正殿。掌门道阳与蜀山各长老已等候多时,紫英只说已与玄霄商议妥当,今日便可祭出魔剑,道阳等人闻言俱喜。

  一行人来至锁妖塔,紫英取出魔剑持在身前,念动净化咒术,双指贴着剑身划过,原本暗浊的剑气缓缓现出绚丽的紫色光芒。

  玄霄静静看着紫英净化完毕,从袖中取出龙鳞,亦闭目捏决,喝声:“去!”龙鳞自他手中稳稳向魔剑飞去,触到剑柄的一刻精光大盛,颤动不绝。玄霄不予理睬,连连催动封印咒决,一圈细细的金光在剑柄处急速环绕,直到龙鳞完全平静下来,光芒逐渐暗去,方收了手。

  “小葵,今日一别,不知后会何期,盼你早日找到哥哥。”慕容紫英在心中默默说道。

  双修一夜,二人功力俱复原了十之七八,紫英却扔担心玄霄重蹈覆辙,更不愿蜀山派认出羲和望舒,便从剑匣中另取了一把飞雯焕日递给他,自己则取了一把紫宵银月。二人对望一眼,心意相通,后背相抵以剑尖指地,催动剑气合力绘成一个半径三尺的圆圈。

  魔剑祭入圈中的一刻,一半火红,一半水蓝的剑柱冲天而起,魔剑被剑柱托着缓缓升起,眼看将要升至锁妖塔顶,玄霄与紫英双双御剑腾空,看准镇妖之位蓦地同时发掌,至阴至阳两股力道有如千钧压顶将魔剑一寸一寸压入塔中。

  原本暗沉灰蒙的天色在魔剑完全没入塔中的一刻尽扫阴霾,四周妖气渐渐散去露出正午艳阳,在终年不化的雪地上折出璀璨炫目的光影。蜀山掌门道阳见状不敢怠慢,率领蜀山诸人一起念动咒决,在锁妖塔外围另附上一层封印以助魔剑镇妖。

  慕容紫英眼见大功告成,也自放下心来,待蜀山诸人施法完毕,再无异状,便出言请辞。道阳挽留几句不好勉强,只得亲自将玄霄与紫英送至山门。

  

  两人全速御剑之下,不多时昆仑山已遥遥在望。此时行在前面的紫英忽而转向,不往山巅却往山下而去,片刻间在山脚一座大镇不远处落下。玄霄紧随其后,站定时定睛一看,竟依稀是播仙镇的模样。他模糊想起自己被太清真人初次领上山时,亦曾在这播仙镇略作停留,那时一心向道,对这俗世熙攘不置可否,此后同门中的云天青、夙莘倒常常偷着去播仙镇买酒吃肉,他却再也不曾来过。

  原来紫英忽而记起临行前曾答应睿儿从外头买好玩的物什给他,一路上不曾于别处停留,但想这播仙镇上南来北往的商贩不少,或有中土不常见的新鲜玩意。然而二人兜兜转转瞧了几家店铺,稀奇古怪的东西虽不少,然而两个远离俗尘多年之人究竟不知小孩子家喜欢什么,走了一个时辰有余仍然四手空空。

  行过绿洲酒肆时,恰逢老板娘掀起门帘,紫英随意朝内一望,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道无比熟悉的紫红色身影,心中大震,顾不得与玄霄细说,一扯他的衣袖,快步赶了进去。

  玄霄顺着紫英的方向看了一眼,亦自讶然。他倒不似紫英迫不及待,只慢慢踱着步子跟了上去。

  “哟,这不又是小紫英嘛!来来来师叔我正酒钱不够了,当真天不亡我!”

  慕容紫英知道未认错人,眼前这女子正是在他九岁那年独自下山的夙莘。上一次见面还是十余年前在寿阳,那时自己劝她回山无果,总想人海茫茫,此后只怕再无见面的机缘,谁知无巧不巧又在昆仑山下遇见了,大喜之下正要依照后辈弟子的规矩行礼,早被夙莘一把按在长凳上。

  “夙莘师叔,饮酒伤身。”慕容紫英拗不过她,只得勉强坐了,眼见夙莘与上一回寿阳相逢之时一般无异,欣喜之余不免眉头微皱。

  “嘿,上一回碰见我的小紫英可是十几年前了。啧啧到底是一心修仙的人,这么多年模样一点没变,连说话也一般无异。”夙莘笑得弯起眉眼,却一早注意到慕容紫英衣领袖口的掌门纹饰。琼华遭天谴一事她这些年来亦略有所闻,虽知坊间传言不可尽信,却始终不敢亲自上山落实。她心中存了无数疑问,面上却笑吟吟不动声色,一只手快如闪电向慕容紫英的脸颊扯去。

  “多年不见,仍是毫无长进!”手指尚在半空,冷不防一张端丽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,凤眼半阖折射出剑光般的厉色,配上堪比坚冰的熟悉声调,夙莘不由自主冷冷打了个寒颤。

  “师……师兄!”

  要知夙莘在琼华派时天不怕地不怕,和云天青搭起档来,闯过的祸数也数不清,连她师父与一众长老也甚为头疼。平生却只怕两个人:大师姐夙瑶和师兄玄霄。

  夙瑶虽然不苟言笑,然而私下最是疼爱这个小师妹,究竟也不曾当真为难过她。唯有玄霄高傲疏冷,又最循规守礼,有违门规的事教但凡教他撞见,无论大小,肇事者总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
  当然夙莘深知玄霄并非没有软肋。若是买酒吃肉一类的事,只需将云天青一起拉下水,趁玄霄发火时嬉皮笑脸地告个罪,各人皆大欢喜相安无事。又或是能找上夙玉师姐予他们说情,那更是连发火也免去了。

  夙莘记得自己离山时玄霄尚被封在冰中,如今见他安然无恙且毫无狂乱入魔之态,委实又惊又喜。她却不愿在玄霄面前失了姿态,伸向紫英脸蛋的手在途中硬生生改了方向,手臂打弯理了理自己的额发,展颜笑道:“玄霄师兄,好……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?”

  玄霄只是微一点头,冷冷道:这么多年,你可出息得紧啊。”

  紫英见酒肆大堂熙熙攘攘多有不便,不待夙莘还嘴忙扯了扯二人衣袖,转身向老板娘要了一间雅室。玄霄早已不动声色取出一块琅环碧玉放在桌上,命老板娘新开一坛好酒。

  坐定后紫英才将十几年间发生的大小诸事告知夙莘,说到举派飞升时略一踌躇,玄霄便接过话来,淡淡将自己如何与夙瑶驱使双剑,琼华派如何升至昆仑天光处却遭九天玄女阻扰,将门人尽数打入东海漩涡的变故一一说了,末了悠悠道:“琼华覆灭,夙瑶身死,皆我一手所为,你该要恨我入骨了。”

  夙莘此时已几十杯酒下肚,睨了一双醉眼瞅着玄霄一面摇头一面笑,断断续续道:“玄霄……师兄,看在天青师兄的面上,你,你就,别再追究……了嘛,嗝……”

  小师妹没由来一句玩闹求情的话说得玄霄一怔,一时间百感交集,竟无言以对。紫英见夙莘醉了,忙扶着她歪下歇息,又向老板娘要了醒酒汤,软硬兼施给她灌了下去。

  好在夙莘酒意来得快过去得也快,不到黄昏时分已然自行清醒。紫英见她神色平复如常,心下一阵轻松,却又舍不得就此分离,想了想试探着问:“不知夙莘师叔今后有甚打算?”

  夙莘虽喝了不少酒,于紫英所言却也听了十之七八,心下苦涩,又见紫英神色黯然,更是痛心,勉强打了个哈哈道:“走一处算一处就是,何况如今夙瑶师姐不在了,没人再满天下追着我回去,从此也算高枕无忧了,哈哈。”

  紫英看出夙莘强颜欢笑,心中一动,有句早就想说的话正要出口,玄霄却抢在他前头道:“你这个师侄受夙瑶托付,十多年来四处奔走重建门派。如今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,他每日里起早贪黑地操心,你这做师叔的却躲起来无所事事,不觉得问心有愧么?”

  夙莘听出玄霄是在请她回去辅佐紫英。她多年独来独往惯了,若琼华一切如旧,那是万万不愿再去理会派中一干婆婆妈妈的事情。然而时过境迁今非昔比,若非紫英力挽狂澜,师门早已深埋皑皑白雪之下。玄霄一番话虽不留情面,倒实实在在说到了她心里。她生性豁达,琼华从天陨落她毕竟不曾亲历,至于门派与玄霄之间的恩怨更非自己一个外人所能置喙。何况如今昔日同门尚存世者,不过玄霄与慕容紫英而已,玄霄乃自己自幼敬仰之人,紫英更是自己最疼爱的晚辈,又是夙瑶亲口托付,于情于理她都无法袖手旁观。

  这般想来,先前一腔苦涩烦闷倒去了大半,反而有心调侃起来:“下山二十余年,仙术剑术都忘得差不多了,怎比得上师兄修为精湛,事事能给掌门分忧呢。再说我这一回去,师兄就不怕我领着后辈们喝酒吃肉,荒废练功?”

  玄霄听音辨意,知她不计前嫌,已然允了,松了口气微微笑道:“弟子进境自有我照管,谅他们也没有荒废练功的胆子。你如今的修为虽见不得人,然而撒泼赖皮的本事恐怕还有一些。紫英,我看便将龙牙道丹与玄珠心镜交予夙莘打理,莫教山下那等人算计了咱们。”

  夙莘一听正合心意。既然做回了同门,还是掌门的师叔,她便不再顾忌,转头向紫英笑道:“小紫英,师兄明明说现今的掌门是你,可我一字一句听过来,怎么玄霄师兄倒像是太上掌门一般。”

  紫英不知玄夙辈的师兄弟姐妹日常便是如此,正色答道:“师叔是肃武长老,本派旧例,长老的地位本就比掌门人为尊,只不知夙莘师叔意下如何?”顿了顿,又垂头道:“若夙莘师叔不愿回山,弟子与师叔也绝无勉强。”

  夙莘最看不得紫英一本正经的样子,忙忙摇头道:“罢了罢了,反正今日以后就要戒酒戒荤,师兄,小紫英,好歹容我这一回喝个够?”说着瞥见桌上还有先前斟满的一杯酒,想也不想拿起一饮而尽。

  紫英听得夙莘竟答应随他们回山,喜不自胜。一边侍候的老板娘先前收了那块琅环碧玉,知道是块宝贝,见夙莘酒醒,不等招呼早已又将酒菜端出。

  席间玄霄随口考教夙莘几句,见她虽荒废仙术,御剑还未忘记,酒饱饭足从酒肆出来后便命紫英取了一把剑给她,自己则与紫英同御一剑。

  夙莘冷眼打量,见紫英对玄霄言听计从,亲厚无间,自己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师叔反而靠后,不禁心中不岔,愤愤道:“从前也没少吃我的糖,如今不想着孝顺夙莘师叔也就罢了,还跟着师兄一道算计我,可是白疼了你。”

  玄霄瞪她一眼道:我还没问你,自己下山一走,抛下紫英没人教导没人回护,你可知他在派中吃了多少苦头?”

  紫英担心夙莘说起自己幼年追着她要糖的糗事,忙打断道:“师叔,夙莘师叔有她的苦衷,你别怪她。”

  玄霄听紫英唤夙莘为“夙莘师叔”,对自己却是直呼师叔,谁亲谁疏显而易见,心下得意,冷哼一声也就不计较了。

  

  三人回到琼华时夜色已然升起,紫英忙着赶到剑舞坪安排夙莘的住处。也不知道睿儿从何处听闻紫英今日归来的消息,早早等在剑舞坪的传送口前。紫英不承望一踏上剑舞坪便见着他,这才想起买玩物一事竟被自己忘得干干净净,不由暗暗叫苦。

  夙莘跟在紫英后面,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包子摇摇摆摆粘上来,不及细想,条件反射踏上一步️在睿儿脸上狠狠捏了一把,入手细腻饱满,比之当年六七岁的紫英也相差无几,心中大感满足,另一只手便变戏法般摸出一只机关老鼠,大咧咧道:“小娃娃乖得紧,喏,这个拿去,算是师叔祖送你的见面礼。”

  这几下兔起鹘落,紫英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夙莘说的什么,斟酌片刻不大自然地道:“夙莘师叔,睿儿并非琼华门下……”

  “什么!不是你徒弟!”原来夙莘见睿儿大晚上在外面等着慕容紫英,以为不是他亲传弟子也是个可人疼的后辈,这才大方送出一只机关老鼠,却不想一时大意,竟让肥水流了外人之田。

  不过这只机关老鼠倒是解了慕容紫英的燃眉之急。他连忙将睿儿向夙莘跟前推了推,道:“还不谢过夙莘前辈。”

  眼见睿儿大大方方向自己行礼,夙莘眉头紧皱,片刻间有了挽回损失的主意。

  笑吟吟受了礼,夙莘转头向紫英道:“我看这孩子根骨清奇,天资聪颖,待你又亲,不如你干脆收他为徒。反正见面礼我也给过了,谅他也不好回绝。”

  “……师叔莫要说笑,拜师收徒岂能儿戏。”其实慕容紫英心下对睿儿也甚为喜爱,只是拜入琼华即意味着远离父母,哪有让小小孩子和家人骨肉分离的道理,因此并未起过收徒的心思。

  “慕容掌门,睿儿若能拜入琼华派门下,那是他的福气啊。”

  慕容紫英转头,只见殷芙萝款款走来于他面前盈盈拜倒:“实不相瞒,睿儿身负一半妖血,虽暂有赤雪流朱丹压制,若身无修为,终有一天肉身要被妖血反噬。相公已被蜀山派逐出门墙,此生再不能动用蜀山派术法。天下之大,又有哪个修仙门派会收一个半妖的小儿入门。此事我与相公忧心多年,苦无良策。慕容掌门如肯收睿儿入琼华派,无异于再救他一回性命,小女子与相公必结草衔环以报恩情。”

  “夫人快请起来,此事慢慢商议不迟。”慕容紫英莫说本就喜欢睿儿,与道闰一家又是旧识,便是个不相干之人,如此相求他也不会不允。

  殷芙萝不知慕容紫英内心早已应下,还要再说,忽见夙莘朝着传送阵方向招了招手,笑道:“师兄快来,小紫英这里要收徒呢,还不来受你徒孙一拜。”

  睿儿听了当即跪下,朝着紫英干脆地嗑了三个响头。紫英一愣,随即笑道:“今日天色晚了,如此亦无不可,明日再教你入门礼仪。”正说话间,玄霄长袍广袖徐徐走来,一眼望见拜倒在地的殷芙萝母子,冷笑一声向紫英道:“真是恭喜了。我倒不知,你平日里既要管琼华派的事,又要管蜀山派的事,还要修行铸剑,竟还有空暇管教徒弟。”

  夙莘听出玄霄语气有异,灵机一动接着他的话道:“师兄说的是,小紫英日理万机,自然无暇管教徒弟。然而这初入门的孩子,最要紧的是打好根基,一步也错不得,依我看,睿儿虽然算作紫英的弟子,他的修行最好由玄霄师公亲自掌管,方可万无一失。”

  这话固然是为紫英着想,却更有一番私心在内。原来夙莘心想自己多年闲散惯了,这一回来难免有意无意地犯上那么几十条门规。紫英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,然而毕竟现下是一派之主,为人行事又十足地像了从前的玄霄,不一定能够对自己网开一面,说不得还要和玄霄一个鼻孔出气,拿自己杀鸡儆猴。这睿儿看着机灵乖巧,自己只消把他哄得高兴,待他和玄霄走得近了,出了事让他出来讨情,谅来玄霄也不至于把紫英的徒弟如何。

  玄霄与夙莘同门数年,如何不知她的小算盘,凤目一挑道:“你既说睿儿根骨清奇,天资聪颖,你如何不亲自教导?况且你初回门派,正该替掌门分忧才是。”

  夙莘苦笑道:“我自己的剑法仙术都忘了十之八九,师兄让我教人,不是误人子弟么。”

  玄霄等的便是她这句话,当下舒展眉头道:“既然如此,从明日起,每日早课之前由你带着睿儿到剑舞坪来,我一并教导。索性教一人也是教,教两人也是教。”说着哧笑一声,又道:“一个师叔祖,可别让小着两辈的弟子比了下去。”

  慕容紫英倒未担心自身辛苦,却不想玄霄竟赶着将教导徒弟一事一手揽下,连带夙莘也管教了起来。他一愣之下,正要争辩说自己不曾辛苦,猛然想到玄霄话既出口,那是决然不会改口,况且师叔修为见识皆在自己之上,由他指点睿儿更胜自己百倍。想到这里,且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,只向玄霄深深一揖:“如此有劳师叔。”

  这边夙莘见玄霄一番言辞顺水推舟无懈可击,更有紫英跟着附议,一时哭笑不得,拉起睿儿恨道:“赶紧把玄霄师公的本事都学了去,日后夙莘师公还指望你给我扬眉吐气呢。”

  此时有执事弟子赶来安排夙莘的住处。玄霄见此地再无大事,斜睨夙莘一眼道:“明日卯时带他到试剑台来,我亲自传他入门心法。”

  丢下这么一句话,玄霄头也不回扯了紫英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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